「到了,第二个城市。」艾勒丝汀对着坐在车厢里的喀耳刻说道。
喀耳刻望了望,看到了远处的城门,有两个卫兵正在检查进出的平民。
停下马车,艾勒丝汀走进车厢,把自己的委托书和冒险者铭牌交给喀耳刻。
「等会你去把马车牵进去,如果卫兵找你要通行证,你就把委托书给他看。记得别给他看你的冒险者铭牌,给他们看一眼我的就行了。」
「为什么要这么做呢?」喀耳刻结果委托书的铭牌。
「因为精灵容易惹麻烦。」艾勒丝汀说完这句话,就把喀耳刻赶了下去,自己躺进了干草堆。
紧张,这是喀耳刻第一次到达另外一个城市。可以感受到比上一个城市要气派许多,城墙看起来都更高一些。喀耳刻要冒充艾勒丝汀进入这个城市,所幸委托书上并没有写明艾勒丝汀是个精灵。
牵着马车,过了护城河,喀耳刻被士兵拦下。
「这位冒险者小姐,我们没见过你。你是谁,你是来干什么的,马车里装的是什么?」
三个问题问的喀耳刻不知所措,愣了一下,从背包里拿出委托书交给卫兵。「我是接到委托前往王都的冒险者。」
一个卫兵接过委托书,另一个开始检查其他人的通行证。
拿过委托书的卫兵表情从开始的正常,变得有些惊讶。卫兵反复打量着眼前的喀耳刻,感觉有些不可思议。随即又与旁边那个卫兵嘀咕了几句。
「艾勒丝汀,蓝金级冒险者,没想到在这城市能见到这么这么年轻蓝金级冒险者。」卫兵还回委托书「保险起见,我可以看一下你的冒险者铭牌和马车里装了什么吗?」
「啊,这个……」喀耳刻有些慌了,只能先亮出艾勒丝汀给的铭牌,不过喀耳刻用手指遮住了“精灵”还有“时间”那一部分,只漏出了个“名字”。
不过卫兵也没仔细看,看到是个蓝金铭牌已经画像似乎是个女的,就点了点头。
「那我们检查一下马车。」两个卫兵走到了马车后面,拉开车帘。
艾勒丝汀应该有办法解释吧。喀耳刻想着,这也不能怪我吧。
「啊!非常抱歉」卫兵突然大喊一声,马上退了几步,对着喀耳刻说「不好意思,你可以进去了。」
……喀耳刻牵着马车,不明所以就通过了城门。离背后两个在窃窃私语的卫兵越来越远。
「喂,你看到了什么?」
「我看到了一个缩在角落里的精灵,好像很惨。」
「切,我还以为你看到了啥呢。听说现在有钱人都能买到精灵当玩具,也有一些冒险者会让精灵当自己的奴隶跟班之类的。」
「可是我没想到这个年轻的蓝金冒险者居然有这样的癖好。」
「也是。」两个卫兵看了看对方,都察觉到一丝违和感,但又想不出来是什么。
走进城市,繁华的景象出现在喀耳刻的眼前。
「艾勒丝汀,刚刚发生了什么?」喀耳刻对着车厢问道。
「没什么。」
「那我们去哪里?」
「冒险者公会,先找到吃和住的地方,再看看你能不能接个委托。」
「嗯」喀耳刻算是回应了一下。
「之后遇到任何情况,都不要考虑我的感受。」
喀耳刻没有回应,也不知如何回答。艾勒丝汀的行动总是让她捉摸不透,但喀耳刻并不在意,只要听艾勒丝汀的至少不会有啥问题。喀耳刻这样想的
街上的人很多,喀耳刻注意到,人群里也有一些低着头的精灵。他们的服装却显得很破旧,和艾勒丝汀的形象呈天壤之别。
四十年前,魔王入侵,位于最北的精灵之森瞬间毁灭。精灵被迫加入人类国家,遵循人类王国的制度。魔王的军队势不可挡,还毁灭了大部分北边的城市。
据说在关键的时刻,勇者和魔王同归于尽。群龙无首的魔物停止的进攻,但人类也无法夺回失地,只能筑起高墙。在魔物平静以后,人类的王国再度开始运营。但精灵的存在,无疑增加了人类社会的负担,而且因为观念不合,人类也经常与精灵发生冲突。最终的结果,自然是亡国的精灵被压迫。大多数精灵成为了压榨对象,因为体能好,成为了奴隶。因为魔法天赋高,有的成为了冒险者的跟班,也有的成为了一些富豪奇怪癖好的发泄工具。虽然法律规定,精灵应该与人类享受同等待遇。但事实上,如今的精灵平民却处处受到限制。比如,除了艾勒丝汀以外,没有第二个精灵冒险者。
这些是喀耳刻所了解到的。
几经问路,找到了冒险者公会。安顿好马匹马车,喀耳刻带着艾勒丝汀走进公会。
艾勒丝汀戴上兜帽,遮住自己的精灵耳朵。
公会餐厅,许多冒险者在就餐。现在是正午。
「先吃饭吗」喀耳刻问了问艾勒丝汀。
「嗯」艾勒丝汀回答。
两人往餐厅方向走去。
「两个没见过的冒险者,那个金发女孩还真可爱啊。」附近的一些冒险者讨论道。
「和她们打个招呼吗?」
「哈哈,可以。」
喀耳刻和艾勒丝汀寻找位置,喀耳刻注意到,一个身着服务员服装的精灵端着几杯酒向她们走来。
这个精灵是在这里工作吗?喀耳刻思考了一下,准备给精灵让路。
靠近了,喀耳刻想提醒艾勒丝汀避让一下,但是突然伸出一只脚把精灵服务员绊倒。顷刻间,服务员和她端着的酒杯全部倒向了喀耳刻和艾勒丝汀。
「小心」喀耳刻喊出一声,马上侧身躲开飞来的酒杯,同时扶住倒下的精灵服务员。
但是装着酒的酒杯就抛洒向艾勒丝汀。虽然听到喀耳刻的提醒艾勒丝汀马上回头,但是这么近的距离,还是难免中招。
艾勒丝汀退了一步,有些慌乱,匆忙之中喊了一声「啊!」,瞬间公会里的窗户全被风吹开,空中的酒水被无形的风墙挡住飞散到各个方向,酒杯也不知飞到了哪里去。这风出现在艾勒丝汀的周围,所以并没有将艾勒丝汀的兜帽吹飞。
「怎么回事?」其它服务员连忙赶来。
「是风魔法吗?」「大概什么水平」「四级或者三级吧。」「她们是什么级别的冒险者?」「……」惊讶之后,众多冒险者们开始议论起艾勒丝汀。艾勒丝汀并不理会,弯腰捡起两个酒杯,递还给精灵服务员。
结果精灵服务员愣了一下,连忙道谢。
「我们就坐那个位置吧。」艾勒丝汀指了指靠窗的一个空位。喀耳刻想找到那个绊倒服务员的冒险者,但艾勒丝汀好像并没这个打算。
精灵服务员看了看艾勒丝汀,呆滞了一会儿。
「米勒,酒呢?」一个冒险者大喊一声。
「等一下,马上来。」那个呆滞的精灵服务员连忙跑厨房,重新端出两杯酒。
……
喀耳刻和艾勒丝汀入座,因为戴着兜帽,没人认出艾勒丝汀是个精灵。
「你要吃什么?」喀耳刻询问艾勒丝汀。
「还是不行。」
「什么不行?」
「突然使用魔法,没法控制力度。」艾勒丝汀回答了一句。
确实,刚才艾勒丝汀并没有做任何动作,但是她使用的风魔法却依然发动了。
喀耳刻不说话,她不是很理解魔法,她对魔法一窍不通。
现在艾勒丝汀似乎在思考什么,喀耳刻不想打扰。只好自己先默默看看菜单。
「两位需要点些什么」刚才那个名叫米勒的精灵服务员来到喀耳刻和艾勒丝汀面前,为两人点餐。
「那就这个和这个各来一份吧。」喀耳刻点了两份套餐。
可是米勒并没有离开,她看了看艾勒丝汀,可并没有得到什么回应。
艾勒丝汀也注意到了,挥了挥手示意米勒快走。
窗外人来人往,公会餐厅内一片嘈杂。
「这是个很热闹的城市」喀耳刻说着。
「嗯。离王都越近的城市,人口就越多。你没见过的东西也越多。」艾勒丝汀漫不经心地回答「不过这里离王都还远的很,我们才走了五分之一不到的的路程。」
「没见过的东西有什么呢?」
「一己之力摧毁整个城市的魔法师,会多种武器魔法的冒险者,一些隐藏在城市地下的穷人。」艾勒丝汀思考着「被欺负的精灵你算是见过了,被拍卖的精灵不知道这里有没有。」
「这里就有和精灵相关的交易吗?」
「可能有吧,毕竟我们已经在这发现精灵了不是吗?」艾勒丝汀说的是刚才那个服务员「如果不是因为交易,为什么这里会有精灵。」
「那魔物是什么呢?」
「是吗,感觉有些可怜。」喀耳刻的声音有些背上。
「没啥可怜的,别同情一个精灵。」艾勒丝汀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「如果你觉得精灵现在的遭遇很悲哀,那我会马上揍你。」
「哈哈。」喀耳刻笑了一下,不再说什么,而是盯着艾勒丝汀生气的样子。
「两位点的餐倒了。」米勒把食物端上她们的餐桌。
「我记得我没点这果汁呀。」喀耳刻看到多了两杯果汁,有些疑惑。
「是我请你们的,谢谢你们刚刚帮了我。」米勒解释。
「这样啊。」喀耳刻接过果汁,喝了起来。喀耳刻瞄了一眼艾勒丝汀。
「两位有些面生,从哪里来的?」米勒并没有走开,而是继续问道。
「南方,一个小镇。」喀耳刻回答。
「那两位冒险者是在旅行吗?需要接受委托吗?」
喀耳刻看了看艾勒丝汀,艾勒丝汀看了看米勒,发现米勒也在盯着自己。
「有没有可以迅速让银冒险者成为金的委托呢?」艾勒丝汀发问。
「这个嘛,这里是和平期间,没有魔物,也没有大型野兽。不过有一个富豪发布了一个侦查的委托,以及一些帮忙抓小偷的委托。」
「那是什么样的委托?」喀耳刻插话。
「等一下。」米勒马上跑到公会的委托墙上,摘了一封委托信下来,递给艾勒丝汀。
艾勒丝汀接过信但是并没有看,转交给喀耳刻。
「寻找精灵小偷盗贼的证据。」喀耳刻念出了委托信的名字。
一下子,附近的冒险者都停下了动作,看了过来。
「切。」艾勒丝汀有些烦躁,示意喀耳刻继续读下去。
「城市里杰威尔家族珍贵的宝物失窃,有目击者称是精灵所为。目前已经捉住了三个精灵,他们对盗窃的罪行供认不讳,但不供人其同伙。证据确凿,三个精灵因无法赔偿,将沦为奴隶在下周被拍卖。现希望有冒险者可以帮忙,找到精灵小偷的帮凶,必有重谢。」喀耳刻读完委托,又补充了一句「委托人,杰威尔。时间,1480年x月x日」
「这个。」喀耳刻有些摸不着头脑,看了看米勒,发现她的目光在看着艾勒丝汀。又看了看艾勒丝汀,发现她也盯着米勒
「这拍卖时间,不就是今天了吗?」喀耳刻说着「还有,这不是已经找到犯人了吗?“同伙”是什么意思?」
「这位客人,戴着兜帽会不会太热了。可以把兜帽取下来的」米勒突然冒出一句话。
「呵呵。」艾勒丝汀笑了几下。看了看四周。周围的人都带着疑惑看着自己「你这些做法,是从哪里学会的。」
喀耳刻看着两人,有些紧张。这一桌突然陷入安静,喀耳刻都能听清隔壁几桌的餐具碰撞声。
最先打破安静的是艾勒丝汀。
「你有什么话,就直接说吧(精灵语)」
喀耳刻愣住,米勒也愣住了,周围的其他冒险者也愣住了。
「这,我想让你们……」
「用精灵语交流言交流(精灵语)」米勒刚想解释,就被艾勒丝汀打断「不然免谈(精灵语)」
米勒咬了咬嘴唇,看了看四周,所有的冒险者都注视着这里。又看了看艾勒丝汀。
呼。
「看样子你确实是艾勒丝汀(精灵语)」米勒放下负担,说了出来。
「确实是,但我不知道你是谁(精灵语)」
「是吗,但你没忘记你的职责吧(精灵语)」
「你怎么知道我是艾勒丝汀,也行我不是呢(精灵语)」
「粉色头发的且行动自由的精灵,这片大陆上只剩下一个了,或许之前不确定,但现在你肯定是艾勒丝汀殿下。(精灵语)]
「那你想要我干什么(精灵语)」
「希望你可以对你的身份负责(精灵语)」
艾勒丝汀面无表情,但喀耳刻能感觉到她有些生气。
「用不着你来提醒我(精灵语),喀耳刻,把委托书给我。」
喀耳刻连忙把委托书递给艾勒丝汀。
艾勒丝汀看了看委托书,抬头问了下日期。
「那不就是今天吗!」艾勒丝汀大喊一声。
「是的,他们很快就会被拍卖。一旦拍卖成立,事后就算洗清罪名也没有用。」
喀耳刻看了看两人「你们要去找被精灵盗贼的同伙?」
「他们肯定是被栽赃的。」艾勒丝汀说着,被米勒打断了,米勒示意了一下四周。但艾勒丝汀不为所动,继续对喀耳刻说「这委托信就是请更多的冒险者去栽赃更多的精灵。」
……
「你们凭什么这么肯定。」喀耳刻表示着抗议「你这样说,难道不是偏袒吗?」
「怎么可能同时三个以上的精灵组队偷一家人的东西呢?」艾勒丝汀回答「偷东西这事情,我最不喜欢让同伴知道了。而且这上面根本就没说总共有多少精灵偷东西。」
「哪有这种道理,凭自己的猜测做判断。」喀耳刻表示不满。
「那你可以和我分开行动,你负责去调查那些盗贼精灵的帮凶,我负责证明那些精灵是无辜的,怎么样?」艾勒丝汀满不在意。
「可是今天就要进行拍卖了,时间来得及吗?」喀耳刻问道「而且,我不会事先默认他们有罪,也不会事先认为他们无罪。我只会试着去找真相。」
「你可真是正义啊。所以,就由我来成为你主持正义的武器吧」艾勒丝汀的话语中充满着阴阳怪气「拍卖什么时候开始?」
「还有一段时间,拍卖的队伍就会押送那三个精灵从这里经过,这可是对精灵的尊严的摧残」米勒作出回答。
「那就等一会吧」艾勒丝汀吃起了午饭。
「我这不是正义,是平等。」喀耳刻解释着「还有,你们打算干嘛?」
艾勒丝汀没有回答。喀耳刻有些坐立难安。她从未接过类似的委托,不过转念一想,只要拍卖成功,委托就相当于失败了,艾勒丝汀应该就会放弃吧。
周围的冒险者们议论的焦点都集中在了自己和艾勒丝汀身上。喀耳刻似乎明白艾勒丝汀所说的,精灵容易惹麻烦。艾勒丝汀是个精灵的事情,应该也暴露了。
不对。刚才她们刚才用的是精灵语在交流,会不会有人听得懂她们在说啥?艾勒丝汀她们刚才在说什么,难道我也不能听吗?
无数想法从喀耳刻脑海中浮现,但最后她突然冒出一句话「不要惹事就行了。」
「哈哈。」艾勒丝汀听到后,笑了一下。
时间慢慢过去,艾勒丝汀提前预定了一个房间。快到拍卖的时间了,公会外面的人多了起来,大家都想看衣不蔽体的精灵。
米勒指了指窗外道路远处「来了。」
喀耳刻顺着艾勒丝汀所指的方向,看到一个骑马冒险者,周围还有一些其他的冒险者跟着。他们是被委托来押送奴隶的。
骑马的冒险者牵着一根绳子,后面跟着三个精灵,他们的手都被绑住。精灵的衣服虽然整齐,但却透露着城里穷人的感觉。如果不是精灵耳朵,估计会被当做居住在贫民窟的人。
「米勒,你们会魔法吗?」看着这场景的艾勒丝汀向米勒发问。
「不会。我们已经很久没接触过魔法了。甚至除了射箭,其他的武器也没碰过。」
喀耳刻看向艾勒丝汀「你打算怎么做,现在去打听一下线索吗?等拍卖开始,这委托就失败了。」
「我来为你创造寻找真相的时间呀。」艾勒丝汀站了起来。
「你不是要去抢人吧?」喀耳刻站起来,想要阻止「你这样可是违法的。」
「不被抓到就不算。」艾勒丝汀盯着窗外的队伍。「而且只要你找出真相,我都会接受。」
「我没说我要接这个任务!」喀耳刻忍不住喊了出来。声音很大,但街道上的声音更加嘈杂。。
艾勒丝汀没有回答,留下生气的喀耳刻走出了公会。
押送精灵的队伍逐渐靠近。艾勒丝汀已经站在了公会门口,兜帽压得很低,看不到眼睛。
「你为什么利用艾勒丝汀?」公会内,喀耳刻质问米勒。
「我只是想让她明白自己的立场。而且,那三个精灵确实是被诬陷的,如果不是艾勒丝汀刚好出现,他们可就要变成奴隶了。」米勒说着「至于能不能真的洗清罪名,可靠你了。」
「你们不要默认我的立场!」喀耳刻说着「不要试着迷惑我的判断。」
「那你就为了你的平等努力吧。可是,你又为了什么利用艾勒丝汀呢?」
「我没有利用她!她是我的同伴。」
「你是想利用她精灵的身份,来获取什么利益吗?」
喀耳刻站了起来,盯着米勒。米勒也不转移视线,看着喀耳刻。
「不要这样揣测我。」喀耳刻说着
米勒愣了一下「你是我第一个见到不会因为被我惹怒,而殴打我的人类。」说完,米勒撩起自己的头发,额头上有许多伤疤「你觉得精灵是什么样的存在?」
「我不知道,艾勒丝汀是我见到的第一个精灵。她很强,但总是不讲道理。」
「……」米勒陷入沉默。队伍已经到了窗前。
喀耳刻看到,两个女精灵和一个男性精灵被捆绑着双手,衣衫褴褛走在后面。脸上有着不同程度的伤。
「艾勒丝汀要动手了。喀耳刻,如果你想利用艾勒丝汀实现自己的目的,现在最好去妨碍一下艾勒丝汀。」米勒小声说着。
「为什么?」
「万一艾勒丝汀不小心下了死手,你们会很麻烦的吧?」
「那她会不会对我下死手?」
「不会。」
「为什么?你和艾勒丝汀认识多久了?」
「我们是第一次见面。」
「那你怎么知道。」
「艾勒丝汀的故事被作为新生精灵的希望传述。你,可是她最要好的同伴。」
「会有这种事?」喀耳刻支吾了一下「我从来没感觉她很友好。」
……
「什么人!你干什么!」
领头骑马的冒险者,被艾勒丝汀飞踢下马,重重摔在地上。
「你是谁!你知道我们是押送犯人的队伍吗?」剩下三个护送的冒险者拿出了武器,两个弓手,一个剑士。领头的长枪使倒在地上,一时半会起不来。
艾勒丝汀拔出一把弯刀拿在手上,向剩下三个冒险者走去。
围观的人多了起来,公会里的其他冒险者也出去观看。
喀耳刻准备去阻止艾勒丝汀,却被米勒拉住。
「还不是时候。」
艾勒丝汀躲过剑士无数次斩击,两个弓手虽然拉满弓,但是碍于人群,不敢随意放箭,只能不断用喊叫声威吓艾勒丝汀。
看到剑士落入下风,一个弓手忍不住,丢下弓,拿出腰间的匕首也加入了近战。
艾勒丝汀丝毫不慌,又拔出了另一把弯刀,同时招架住两个人的攻击。
「这个人居然一击打倒金级冒险者,还能同时和一金一银交手不落下风。」「她估计要劫走精灵,我们要不去帮一下这几个冒险者?」「算了,没有委托的事情没必要做。」「……」
旁边冒险者们对话不断。喀耳刻知道,艾勒丝汀确实没有想杀死他们,感受不到艾勒丝汀面对凯恩时的杀气。
「啊」「啊」两声惨叫,两个冒险者的头部都被艾勒丝汀用刀柄重击,昏了过去。只剩下一个弓手。
弓手已经开始颤抖,弓已经对不准目标。
「不,不要过来……」话也说不出来。
「我会射箭的!」尽可能对准艾勒丝汀的头部,呼吸,冷静。
「这个距离,不管再怎么厉害,她也不可能躲开」人群里传出声来。
确实,但是,在他松手的一瞬间,一个被押送的精灵冲撞过来,将他撞倒在地,射出去的箭偏离,虽然射不中艾勒丝汀,但箭还是被一股气流吹飞。
倒在地上的弓手,连忙爬起来,连弓也忘记拿,慌忙掉头就跑。
艾勒丝汀捡起地上的弓,取箭,拉弓。对准了那个逃亡者的腿。
但是,准心在慢慢上提,逐渐对准背部要害。艾勒丝汀屏住呼吸,脸颊有些泛红,弓对精灵是天性,射箭是本能。
「住手!」一声喊叫,并不能停下艾勒丝汀。但在松手的前一刻,一把剑挥了下来,艾勒丝汀收弓躲闪。看了看挥剑的人是谁。
是喀耳刻。
艾勒丝汀丢下弓,重新拿出两把弯刀。喀耳刻深吸一口气,摆好架势。
交手了四五下,艾勒丝汀的攻击都被喀耳刻挡下。
旁观的人开始对喀耳刻称赞,但喀耳刻能感受到,艾勒丝汀并没有用尽全力。不知道这样的交手,要持续多久。
「卫兵来了!」人群中,不知谁大喊一声,喀耳刻停下动作,看向艾勒丝汀。
艾勒丝汀回了一眼,跑向三个精灵,用刀把他们的绳子割断。
在艾勒丝汀的掩护下,三个精灵逃进了小巷。士兵把这里包围了。通过被打倒的冒险者的指认,卫兵马上把武器对准了艾勒丝汀。
艾勒丝汀看了看喀耳刻,退后几步。迅速转身飞跳,站上了屋顶,逃离了现场。
士兵将现场的所有人围住了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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